光大证券光大证券怎么样,这家老牌券商从辉煌到没落光大证券怎么样,二十年间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光大证券怎么样

“光大光大证券怎么样,是不行的”。

多年前,听到这句段子似的话时,我并未在意。但让人想不到的是,2019年春天,在这个蜂起蝶舞、草长莺飞的时节,光大证券连续发出公告,爆出海外投资巨亏、高管约谈等系列事件,令人目不暇接,不及细思。但细思之后才悟到,本文开头这句不值一哂的段子,竟被坐实为一句谶语。

行人衣渐少,光大是非多,我不禁哂然。

以下是光大证券在这个春天的故事光大证券怎么样

1月26日,公布净利润预告,预计2018年净利润将减少16.69亿元;

2月2日,主动暴雷,光大资本下属子公司光大浸辉与暴风集团合伙成立的光大浸辉基金,收购海外公司陷入巨额亏损;

3月20日,发布业绩预告更正公告,预计2017年净利润将减少29.13亿元,减少幅度为96.6%;

3月20日,收到上海交易所监管工作函;

3月25日,上海证监局对时任总经理薛峰被监管谈话及行政监管措施;

往上追溯到2013年9 月2日,因“乌龙指”事件,光大证券收到中国证监会的行政监管措施决定书、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包括总裁徐浩明在内的四位高管,终身市场禁入;

再往上追溯到2005年春夏之际,在增资扩股的关键时刻,总裁解植春去职、副总裁徐浩明接棒,引起市场猜测,至今悬疑未解。

行文至此,回顾光大证券近二十年历史,人们不难发现,某种意义上,光大证券就是一部做空自己的历史——从当初带着名门光芒,一度跻身中信、中金的超级券商阵营,到如今在券商扎堆的A股市场已然沦为二流尾部、三流靠前的角色。若不是此次海外投资巨亏再次被曝光,光大证券早已泯然众人矣。

2012年8月18日,北京金融街光大金融中心。曾任光大证券董事长的刘明康,却对光大银行不吝美词。刘称赞光大银行“形象善良正面”,令很多在场的光大集团干部记忆良久。光大银行是光大证券的大哥,成立于1992年。 能得到刘主席的这句评语,也足慰十几年的风雨之路了。

短暂的辉煌

高善文曾经回忆,2003年的暮春时节,乍暖还寒,“非典”肆虐,此时的他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破费思量。终于在一位北大同窗好友的极力劝说下,高撕掉了美国留学签证,“一咬牙,一跺脚”,由京奔沪,投入到光大证券研究所。

草创的研究所,位于张杨路一个居民楼的底商。底商有两层,一层为一家川菜馆,二层为研究所办公地。由此,办公室常年香烟缭绕、菜味飘香,高善文资本江湖的“封神”之路,在这里迈出了第一步。

高善文说,“新上任的光大证券总裁决心加大投入,全力转型和发展卖方研究业务”。这位“新上任的光大证券总裁”就是“解徐之争”的主角之一的解植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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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植春后来做到中投公司副总经理和汇金公司的总裁,走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人生高点。但年轻时候的他,也不遑多让——30岁做到了黑龙江省委的处长,随后走出省府大院,加入光大银行,任大连分行副行长,分管证券业务。

1996年,光大银行证券业务剥离,成立光大证券公司,解植春随即进入光大证券,任副总裁。值得一提的是,解植春在大连打拼期间,日后出任光大集团董事长的唐双宁,正任职于中国人民银行辽宁分行,先后任副行长和行长。后来,唐、解在光大集团再次相遇,并成为好搭档。这是后话。

解植春于2001年上任。此时,因5.19行情而连续两年多的牛市,硝烟已散,接下来是连续几年的下跌,券商行业进入了风险暴露、综合整治的时期。整个市场伤痕累累,哀鸿遍野。多少券商,一时风云际会,诸如深圳的南方证券、大鹏证券,北京的华夏证券,远到东北的鞍山证券、佳木斯证券等等,都是在那个时候关门大吉,尘归尘,土归土。

解植春未负众望。光大证券不仅挺过了一地鸡毛的行业艰难期,并且进入首批创新券商试点。这个创新试点非同寻常。证监会把南方证券等几十家券商“就地正法”之后,希望创新带动示范作用,大家好好玩,别动不动就把自己玩没了。因此,证监会希望找几个“大哥”,带带“小兄弟们”。首批试点就三家,光大证券之外,另两家为大名鼎鼎的中金公司和中信证券。这是光大证券最显赫的历史时刻,也是唯一一次与中信、中金同框,以后的十几年里,这种机会再没有出现过。

顶着创新的光环,光大证券开始准备2005年的增资扩股。增资扩股后,目标就是A股上市了。此时的光大证券全司上下,莫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事情悄悄出了变化。按照惯例,光大集团董事长兼任光大证券董事长,光大证券1996年成立时,董事长为邱晴,1997年朱小华接任光大集团董事长,2009年朱小华因个人问题下马,刘明康作为救火队员,担任董事长一职,任职到2000年6月。这三位都是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调任光大集团,属于高配。2000年6月,刘明康赴中国银行担任行长和党委书记,时任交通银行董事长王明权,就任光大集团第四任董事长。

上文说的“变化”,乃是时任交通银行党委办公室主任的徐浩明,也于王明权到任光大集团不久,即追随而来,进入光大集团,担任集团党办主任和董事会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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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2002年徐浩明就任光大证券董事,2003年担任副总裁。

2005年,正是增资扩股的即将收官的关键时刻,徐浩明接任总裁,解植春去职,转任光大银行副行长。

徐、解从此分道扬镳。但两人都是牛人,徐浩明掌舵光大证券以后,2009年挂牌A股,早于同在沪上的国泰君安和东方证券整整6年,也是中信、广发之后,第三家直接上市的证券公司,一次性募集资金107亿元。据说上市当日,全司上下,欢欣鼓舞,早已忘却了“当年解总今安在”了。

解植春去光大银行以后,两年蛰伏。直到2007年时任中国银监会副主席的唐双宁出任光大集团董事长,唐解联手合作,推动光大银行债务重组、引入战略投资者。随后,解进入光大集团领导层,旋即调入中投公司任副总经理,兼中央汇金公司执行董事和总经理。2015年6月,在汇金任上,挂印而去,“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

2013年8月,光大证券乌龙指事件以后,徐浩明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时,还有媒体问我,当年解徐两个老总是怎么回事?当然,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时间又过去了5年多。2019年初,对光大证券海外巨亏担负责任的时任总裁薛峰,遭受管理层监管和媒体诘问。此时,对于前任的前任那点事儿,早已风轻云淡无人记起了。

“乌龙指”转折

不管是当时、现在,还是将来,2013年8月16日的光大证券乌龙指事件,都被认为是光大证券——这家昔日王牌公司衰落的开始。

老枪是个资深股民,征战股市多年,输多赢少。现在也已经金盆洗手,甘愿做一个无聊的看客,希望看看那风来风去,云卷云舒。 2013年8月16日,离老枪从股市荣退,还有两年多时间,所以当天上证指数波诡云谲的盘面,至今记忆清晰。

8月16日,星期五,一周最后一个交易日,上午开盘后,前90多分钟里,平静如常。11点05分,上证指数突然风云骤起,平地飞出一条直线,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上涨5.96%,50多只权重股摸到涨停板。下午开盘后,指数由快而缓跌落,至收盘下跌13点。

后来官方界定,这是中国证券史上最大的乌龙事件。围绕这个事件的定性和处罚,耗时半月,中间传言四起。一位朋友对老枪说,当时,监管层觉得不好向上级交代,加之A股纳入MSCI指数动议初起,经此一闹,觉得丢人,所以大棒不会轻落。

风暴的中心,位于上海杨闸路1508号,光大证券大厦8楼的光大证券策略投资部。当日,策略投资部的一位交易员和往常一样,按照财务部负责人沈诗光核定的8000万元交易额度,首先打开策略交易部的套利交易系统。这个交易系统有两个程序,即订单生成系统和订单执行系统。当交易员下单后,在订单生成系统点击确认,下单即告完毕。然后,交易员需要再点开订单执行系统,点击确认,整个交易完成。平时这个过程并不耗时,也不复杂,但当日,或许订单较多,订单执行系统“执行”缓慢,交易员于是找来一位程序员,让程序员启用系统里的重下功能。程序员毫不犹豫,在演示一番之后,轻轻点击了“重下”菜单。

这一“重下”非同小可,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在后面很多年里,很多人回忆这一时刻,仍百思不得其解,迷惘中,一声声叹息。

当日11点05分,电脑按键一下,两人立即发现,上证指数和股票现货无节操大跳,两人开始不认为是自己所为,看看资金账户,瞬时成交了72亿元,未成交下单的还有200多亿元,才知道天降大祸,咎无可逭了。两人随即疯狂大叫撤单,并让同事紧急向上司汇报。

至此,光大证券乌龙指事件另三位当事人正式出场,他们是策略交易部总经理杨剑波、助理总裁杨赤忠、总裁徐浩明。其中,杨赤忠为杨剑波的分管领导,对徐浩明负责。

事发时徐浩明在22楼办公室,看到指数暴涨时,觉得再大的利好,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一直纳闷。随后,杨赤忠、沈剑光、杨剑波到徐浩明办公室,商讨对策时,交易所的电话也打到了徐浩明的手机上,劈头一句:“你们打算怎样向市场交代?”

但这时候,徐浩明他们四人考虑的, 不是如何向市场交代的问题,而是由此事件造成的资金窟窿如何填补的问题。把这个窟窿解决了,才能挽救光大证券这艘轮船,不至马上沉沦。

沈诗光汇报说,公司买入股票72亿元,下周一交割,现在公司账上总共资金40亿元左右,下午证金公司融资15亿元到账后,还差20亿元左右。如果周一拿不出足额资金交割股票的话,光大证券将会面临生死之境。

四人会议一致认为,暂时不管市场问题,公司生死为大。于是决定,下午一开盘,交易员全体出动,做空股指期货、卖出ETF基金,以对冲风险、锁定亏损、回笼资金。

下午1点30分,证金公司来电告知,鉴于不可知的风险,15亿元拆借资金不能到账。又陆续有消息说,其他几家银行的资金,也相继告吹,于是光大证券的高管们只能自己出动,靠私人关系四处融资。值得一提的是,时任证金公司的一把手为聂庆平,上世纪90年代末,曾与解植春一同共事于光大证券,同为副总裁。在关键时刻撤回15亿元资金,可见事件影响之大和他自身压力之巨。

下午开市,策略投资部的操作室里,交易员立即全身心投入交易,做空股指期货,卖出ETF基金。没有人监督和催促,工作忙而有序,甚至系统瘫痪了,立即转为电话委托。据说当时场面甚为悲壮,收盘结束后,甚至有交易员跑到隔壁休息间痛哭失声。

下午3点收盘后,经统计未卖出头寸,资金缺口为8亿元,一场自救大战至此结束。但证监会和交易所的调查,旋踵而至。

2013年11月,中国证监会发布行政处罚,认为光大证券8月16日下午1点开市到14时22分发布公告时止,通过卖空股指期货、卖出ETF基金对冲风险行为,为内幕交易,其内幕信息为“因程序错误,以234亿元巨量申购180ETF成份股,实际成交72.7亿元”。

具体到个人,徐浩明、沈诗光、杨赤忠、杨剑波分别为内幕消息直接负责人,均被处以60万元的罚款,终生证券市场和期货市场禁入,终生不得从事证券业务或者担任上市公司董事、监事以及高级管理人员。

8月22日,光大证券董事会接受徐浩明辞去公司董事、总裁职务的请求。7年时间,光大证券的徐浩明时代,落下帷幕。

一位朋友说,2002年前后,国内一些券商挪用客户保证金、违规理财,动辄几十亿的窟窿,最后都是国家买单,但许多当事人仍能得以保全,没有任何处罚,甚至换个地方,继续做官、当高管。相较而言,光大乌龙指事件中,光大证券自身损失仅一亿多元,经上海二院审定的民事赔偿也就500多万元,对应的处罚,失之于重了。他认为,就当时的情形,处罚至徐浩明而止,也即徐的去职,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业绩承压和人事变局,是徐必须直面的两个问题。突然而至的乌龙指事件,恰巧形成一个触发点而已。触发点很多,舍此有彼,时间或有不同,但迟早会来。

话说2009年,光大证券顺利挂牌上市,这比同在上海滩的国泰君安、东方证券、申万宏源等早了五六年时间,募集资金净额近110亿元,按说应该是如风附翼,直挂云天,业绩和规模都能上个台阶。但实则未然。

乌龙指事件的前一年,即2012年,财务报告显示,已经上市的海通证券净利润32.52亿元,中信证券43亿元,未上市的东方证券净利润5.9亿元、国泰君安25.6亿元。当年光大证券已经挂牌一年多,净利润仅为10.33亿元。中信、国泰君安等大鳄在前,关山阻隔,光大要想赶上,着实不易,而未上市的东方证券等,更是咄咄逼人,已近在身前。

业绩压力下,2011年,杨剑波领衔的策略投资部成立。策略投资部具体业务包括股指期货套利、ETF做市及套利、权益互换、结构性产品、场外期权等。这些海外市场成熟的业务,在国内仍属于探索和起步阶段,涉猎者寥寥。徐浩明将此重任委托于同校师弟,不难看出,光大证券管理层,急于以创新业务另辟蹊路,提升业绩,找回脸面。

杨剑波确非等闲之人。其不仅是徐浩明上海财大师弟,公开资料显示他是曼彻斯特大学金融学博士,也是国内衍生品市场的推动者之一,参与证监会主导的场外衍生品交易规则的起草。策略投资部自成立到2013年,年均净利润超过1亿人民币,而员工仅有十几人。杨的投资水平和操控能力,可见一斑。

乌龙指事件后,杨剑波离职,因不服重罚,跟证监会打起了官司。据说,杨剑波赋闲期间,找上门的机构络绎不绝,机构承诺可供驱使的资金十数亿计。这是后话。

就当时而言,徐浩明还面临职业生涯另一个棘手问题。我们知道,徐浩明任职光大证券期间,也就是2007年,光大集团人事发生了一次重要变动——董事长王明权退休,时任中国银监会副主席的唐双宁,空降光大集团担任董事长。按照惯例,唐双宁兼任了光大证券董事长。这一人事变动,在外界看来,将对徐浩明产生深远影响。

2011年,事情再次发生变化。这年6月,光大证券发布公告称,董事会一致推举袁长清为董事长。虽然袁长清本人资历显赫,后来更是做到了中国人寿保险集团的副董事长、总裁,但当时,袁的职务为光大集团党委委员、纪委书记。由唐双宁而袁长清,董事长人选变动,被外界解读为,光大证券在集团内部战略地位的下降。唐双宁到光大后,历时多年耗费精力重塑的光大银行,成为光大集团金融战略的基石,仍由唐双宁亲任董事长一职。

不仅如此,2011年11月,光大集团办公厅副主任薛峰,被任命为光大证券党委委员、副书记,2012年任党委副书记兼副总裁。公开资料看,薛峰履历与时任董事长唐双宁基本重叠,与前总裁解植春部分重叠,也是从辽宁起步,历任人民银行大连分行办公室副主任、大连开发区分行副行长、大连银监局办公室主任、大连银监局副局长,期间还兼任金融时报大连记者站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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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薛峰从大连银监局副局长任上,直接进入光大集团办公厅,担任副主任一职。在这两年前,唐双宁由中国银监会副主席任上,进入光大集团,担任董事长。

斯时仍主政光大证券的徐浩明,名为总裁,其情其景与六七年前的总裁解植春,何其相似。只是盯人者变成了被盯者,进攻者变成了防守者,时移势易,徐总裁的最终结局,几无悬疑。

杨剑波说,他曾经建议光大证券管理层把速度放慢一点,指标定低一点,等他把IT风险管理人员配置到位。然而管理层没有采纳杨剑波的建议。

解植春有一句话,大意是,一家企业,创新才能获得生命,控制风险才能走得长远。乌龙指事件,给解的观点提供了即时的注脚,也给市场提供了鲜活的案例。

老枪综上认为,乌龙指事件,给光大证券徐浩明时代的“被结束”,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时间窗口。

其后几年,光大证券市场竞争乏力,业绩一直难以提振,直至步步沉沦。

海外投资巨亏

2019年3月,光大证券发布公告称,其全资子公司光大资本投资有限公司的下属子公司——光大浸辉担任执行事务合伙人的上海浸鑫投资咨询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已临近到期日,投资项目出现风险,主要情况如下:

2016 年,光大浸辉联合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设立了浸鑫基金,并拟通过设立特殊目的载体的方式直接或间接收购境外 MP & Silva Holding S.A.(“MPS”)公司 65%的股权。光大资本作为劣后级合伙人之一出资人民币 6000 万元。 2016 年 5 月 23 日,浸鑫基金完成了对 MPS 公司 65%股权的收 购。但后来,MPS 公司经营陷入困境,浸鑫基金未能按原计划实现退出,从而使得基金面临较大风险。 浸鑫基金中,两名优先级合伙人的利益相关方各出示一份光大资本盖章的《差额补足函》,主要内容为在优先级合伙人不能实现退出,由光大资本承担相应的差额补足义务。

如当年策略投资部成立时一样,当下总是被赋予良好的愿景和希望,光大浸辉基金也是如此。光大资本之所以出资6000万元,联合暴风集团撬动近50亿元人民币收购MPS65%股权,据媒体报道,在收购前数月,即2016年3月,光大资本与暴风集团的实际控制人签署了兜底协议,在收购完成后,由暴风集团将浸辉基金持有的MPS股权进行收购,时间不超过18个月。

2016年5月,浸辉基金正式完成对MPS65%股权的并购。但随后2年来,MPS公司经营陷入困境,暴风集团放弃收购,光大资本主导的这一宗海外并购大案,才浮出水面。

光大资本为光大证券的直投子公司,注册资金40亿元。与多数券商的直投公司一样,光大资本也是通过自有资金或者募集设立基金,对目标企业或者项目,进行直接投资,持有股权,通过并购或上市的方式,实现退出。

工商资料显示,目前光大资本直接参股或控股的基金或者平台,达60多家,这些基金或平台,再层层设立新的基金和平台,光大资本整个投资的企业或项目,可达到数百家。如此庞大数量,如何管理和控制,是个大问题。

光大资本董事长为熊国兵,早年一直在江西省审计厅供职,一直做到审计厅办公室副主任。随后,先后任光大证券稽核部副总经、总经理,风险管理部总经理,纪委书记等职务。

而光大资本总经理范南,为复旦大学2006级应用经济学博士后,先后任职中国太保资产管理公司、交银国际有限公司、建银国际上海公司等,可谓履历丰富,经验厚实。到光大资本后,兼任光大体育基金总裁,推动光大资本布局体育产业,建树颇丰。

越是如此,越是觉得不可思议。此次收购的MPS公司,主营业务为体育赛事版权的收购、管理和分销,国际上知名度很高。但据媒体报道,在被收购前的一段时间,MPS拥有的体育版权,很多都面临着到期的问题,含金量最高的意甲和法甲的版权,都是到2018年止。中国的乐视体育也先与MPS签订协议,获得其手中多项赛事在中国大陆的独家版权,暴风集团即便收购,也无法使用。

更悲催的是,在被光大资本收购以后,创始人套现巨额现金,纷纷脱离公司,自立门户,加之部分版权到期,经营不善,2018年10月,MPS干脆被判破产清算。

3月20日,上海交易所发监管函至光大证券,对光大证券提出如下要求:

全面核查前期光大浸辉下设基金对外投资项目损失及差额补足义务等事项,查明是否已履行必要的信息披露和决策程序,并核实相关责任人员;

就前述投资事项涉及的差额补足义务,采取有效措施,妥善化解相关风险,挽回公司损失,积极维护公司和全体股东的合法权益;

全面自查造成本次投资损失的内控管理缺陷,梳理公司日常经营风险,完善内部控制程序,健全风险防控机制;

与年审会计师事务所充分沟通,依法依规做好上述事项的会计处理,按规定编制和披露年报,确保年报信息披露的真实、准确、完整。

交易所的关注点,也是投资者所关心的。比如,信息披露和决策程序,这么大的项目,是由谁的手中,到了谁的案头,最后又由谁签字?谁牵头负责的尽调,尽调包含了哪些内容,关注的都是哪些风险点?等等。

在上海交易所看来,光大证券存在着内控管理缺陷,日常经营风险有待梳理,内部控制程序需要完善,风险防控机制也要健全。

6年前,乌龙指事件最后以内幕交易定性,证监会由此处罚了相关责任人。但杨剑波在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并不认可证监会的内幕交易定性,他认为“主要是公司内控问题”。

而这次,上海交易所在监管函中,则是直接点出了光大证券的“内控管理缺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么多年过去,放眼前方,无法迈过的,还是那一道坎。

2019年 1月中旬,海外投资暴雷不久,光大证券发布了一项人事变动:董事长薛峰卸任党委书记一职,由副董事长(候任)闫峻接任。闫峻还担任光大集团深改专员、深改小组办公室常务副主任。

此前,闫峻在工商银行总行具有深厚的资历,曾任工行总行营业部副总经理、工银金融租赁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副总经理,以及江西分行副行长等。闫峻于2018年9月正式出任光大证券董事。

2017年12月,时任招商局集团总经理的李晓鹏,与唐双宁完成交接,出任新一任光大集团董事长。在招商局集团之前,李晓鹏职业生涯主要在工商银行,最高做到了工商银行副行长,期间曾兼任工银国际控股公司董事长、工银金融租赁有限公司董事长以及工银瑞信基金公司董事长。

在海外投资巨亏已经实锤,但相关风险处置尚未完成,责任人也未核实的情况下,薛峰与闫峻的职务变动,未免令市场遐想。

从1996年到2019年,23年弹指一挥间,历经坎坷的光大证券并未能给人们讲出一曲“春天的故事”,反而沉疴日重,光辉不再,不禁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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